昨晚上李彬带过来的那两条鱼很是肥美,李润进了厨房,想着将那两条鱼处理了,做个鱼汤。
原先在大琅的时候,李润经常去一些较为偏远的小城任职,呆的时间久了便练就了一身本领,烧火做饭根本不再话下。
李润一个人在厨房大展身手,忙活了不过半个时辰,铁锅里浓白的鱼汤便热乎的出锅了。
见春在院子里哼着小曲儿清理着地面上等的残叶,李润将鱼汤盛出来,端进正堂三个人吃饭的桌子上,才发现萧长恒没在院子里。
李润去他房间看了一眼也没找到。
李润无奈出门,洗了一把手,走进院子询问见春:“少爷去哪里了?”
见春从正堂和萧长恒说完那一通话之后,便出门,开始扫院子,倒是也没注意人去哪里了。
家里总共那么大点的地方,李润转悠了一圈儿没找见人便出了门。
原先萧长恒总爱在门前河岸边站一会。
果然他刚出了门,远远一看便看见河岸边的黑色身影,李润叹了口气,加快了步伐,走了过去。
萧长恒眼上还带着护目的丝带,李润走近了了,萧长恒便察觉到了动静,主动转身过来,朝着他的方向走。
李润站住了脚步,停在萧长恒面前,浅浅笑道:“早膳做好了,快回家吃点。”
萧长恒点了点头,沉沉“嗯”了一声。
回到院子里,李润又给萧长恒打了点水洗手。
他将木盆放再院子里的石墩子上,萧长恒走过去,李润见他蹙着眉便知道他眼睛又不舒服了,主动给萧长恒弄了一下衣袖,拿着帕子将水撩在萧长恒的手上。
萧长恒蹙眉:“本王能自己洗。”
话还没说完,李润便轻笑了一声,主动用手拿着沾了水了帕子开始给人擦手。
“无妨,你我之间不需要客气。”
李润:我们可是好兄弟。
萧长恒的手好大,指节修长,李润一手拿着帕子,一手掂着萧长恒的手掌,擦洗一遍,他好奇的拿自己的手和萧长恒的手比对了一下。
好大。
几乎要比他的手长一指节。
萧长恒任凭李润把弄他的手指,等李润快对上时,他主动动了一下,一把扣住了李润的五指。
两只手扣在一起,萧长恒还暗搓搓的用了力气,将李润的小手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掌心,打趣:“摸够了吗?”
李润被人发现自己的小动作,脸刷一下的红了,他挣扎着试图挣脱,用了另一只手去扒,最后却被萧长恒抓的越来越紧。
见春这个时候从正堂出来,心想着少君去找王爷怎么还不回来,鱼汤都要凉了。
谁承想一出门,便看见王爷抓着少君的手,两个人在石墩子面前拉拉扯扯,简直啦!
杀狗了!
见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偷偷从指缝中观察:“我什么都没看见,啊啊啊,没看见王爷摸少君的手。”
说着,见春回正堂,端着那碗鱼汤跑到厨房,一边走一边红着脸嘻嘻笑:“我我我去热鱼汤啦,要一炷香的时间,少君您先带着王爷吃点粥。”
李润的脸更红了,他扯不动萧长恒的手,便小声的贴近了人,恳求:“我看公子的手生的好看,绝对没什么坏心思……你快放开我。”
萧长恒被李润糯叽叽的声音逗得愉快,微微侧了侧身子,轻嗅李润身上浅的有点不够的香味儿,“怎么个好看法儿?”
……
太近了,萧长恒挨得太近了。
李润的脸火辣辣的,他闭了闭眼,想稍微拉开点距离,刚一动步子,却又被萧长恒拉近了追问。
萧长恒像一只狐狸,狡猾的不肯放过窘迫的李润:“本王问你,怎么个好看法儿?”
“很长……”李润动了动自己的手腕,衣袖顺着往下滑,漏出了他手腕上的朱砂痣。
李润微微蹙眉,用手拉扯自己的衣袖,盖上自己的手腕,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,声音都有点颤抖了:“放开我吧,求你了。”
萧长恒挑起唇角,会心一笑,松开了李润的手,“走吧,吃点东西,本王饿了。”
李润跟在人身后,抬了抬手,看着自己被萧长恒握红的手掌,又缓缓的掀开衣袖,漏出自己手腕上不该出现在男子手腕上的朱砂痣。
幸好萧长恒有眼疾,不然看到他的朱砂痣,绝认为他是个变态,或者直接顺藤摸瓜查清他的身份,知道他是个冒牌货。
可是这朱砂痣是从小便种上去的,只有与丈夫圆房后才会下消失。
但是现在别说他和萧长恒圆房了,甚至还要瞒着自己的身份,小心翼翼的活着。
想到这儿,李润便更下定了要努力对萧长恒好的决心,萧长恒不喜欢男子,若他日他助萧长恒登基称帝,届时他便是皇帝的好兄弟,求一纸和离书,再招个合心意的赘婿不是难事。
日子久了,他便坦白特殊的身体,再生几个崽,携手平平淡淡的过完这来之不易的一辈子。
李润抬了抬嘴角,小步跟上萧长恒,换了一个亲昵的称呼:“萧大哥,等等我。”
三个人吃完饭,李润便收拾了些银两,准备再带上萧长恒去城里拿些汤药。